研究了一下斯多葛哲学 学到14点重要人生经验

2023.11.06

大多时候我们无法改变世界，我们无法改变存在这个基本事实，比如我们最终都会死的事实，我们也无法改变其它人。

那是不是说一切都没有希望，一切都是破裂的？

不，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可能极其无力，但从另一个角度看我们又可能极为强大，因为我们能改变自己对事物的看法。我们的确可以改变自己对事物的看法，可以适应一切。

听起来有点斯多葛哲学的味道。我们不能控制事情的发生，但可以控制自己。事情发生，我们给予回应，我们可以控制自己的想法，控制那些讲述给自己听的故事。

我觉得，生活总是将我们推入纷繁复杂的万事万物，改变个人对事情的看法，这就是斯多葛哲学的精髓。不论是《塞涅卡道德书简：致鲁基里乌斯书信集》、马克·奥勒留的《沉思录》，还是《埃皮克提图金玉良言》，里面都有很多轶事和引语，它能改变人的看法。

在过去多年里，我研究斯多葛哲学，总结了14个要点，分享给大家：

• 一切都是机会，追求卓越的机会。《沉思录》中有一句名言：“头脑将我们行动的障碍调整和转化为自己的目的。阻碍行动的因素会推动行动。阻碍行动的东西会成为行动的道路。”但你知道奥勒留具体是如何说的吗？奥勒留谈论那些难相处的人。他认为，遇到难相处的人是一个机会，你可以借机展示自己的卓越、锻炼自己的美德，可能是宽恕，可能是耐心，可能是快乐。生活中有许多事情是我们无法控制的，你可以用上述心态来面对。在生活中，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，好事还是坏事，我都会将它们视为让自己变得更好的机会。不管你是谁，不管你在哪里，你一直都可以这样做。

• 爱比克泰德曾说过：“事有两柄，一不可执而一可执。倘兄弟害汝，尔其勿固执害汝之端（此不可执之端也）。但思汝兄弟之谊，且共生息之日长， 汝须执此可执之端也。”什么意思？就是说面对任何状况都有多种看待方式，都可以作出多个决定来回应。你如何选择？你准备抓住哪个柄？

• 思想的颜色给这个世界染色。奥勒留说：“你所思考的东西决定你的思想的品质。你的思想的颜色决定你的灵魂。”他还说：“我们的生活是由我们的思想塑造的。”如果你认为世界是消极可怕的地方，那你是正确的。不过如果你想在平凡中找到美，还是能找到的。如果你想在别人身上找到善良，你也可以找到。

• 每样东西都要交税，不要认为只有政府收税。塞涅卡说：“所有引起抱怨或恐惧的事情都像是生活的负担，亲爱的鲁基里乌斯，你不应该指望豁免或者逃避。”走出房屋，你会碰到厌烦之人，这是税。旅游时总是延误，这也是税。在视频网站开通频道，遇到仇恨者，这也是税。塞涅卡说他会乐于交税。我也是这样想的，交税意味着你今天的财务状况还可以，意味着你还活着，还在呼吸。

• 贫穷并不是因为太少。当然，连生存都无法保障，那肯定不行。但是有些人明明拥有很多，却还是不满意，还是嫉妒攀比，为什么？奥勒留和塞涅卡都曾谈到富人，说他们永不知足，这种人实际上相当贫困。不管你的收入是多少，如果觉得“足够”，那就算是富有了。

• 你的时间是“活时间”还是“死时间”？有必要搞清。有人曾经说过，生活中的时间有两种，一种是“活时间”，一种是“死时间。”你坐在那里，等着事情发生，这是一种。另一种不同，你利用好时间，让它积极、高效。当你因为某种原因困在机场，事情不受你控制，你仍可以决定度过的时间是“活时间”还是“死时间”。你可以读书，可以逛逛，也可以给家人打电话。

• 焦虑是无法逃避的，但它可以被抛弃。疫情爆发时，我学到了这条经验。突然之间，我担忧的东西少了许多。以前有些事会让我焦虑，现在不做了，也就不再焦虑。我没必要非要坐飞机了。我没有必要非得准时准点到达某个地方，不必面对糟糕的交通。我没有必要为这样那样的对话做准备了。不过请注意，焦虑和这些事情没有关系。你不该怪机场，要怪就怪自己。奥勒留说：“今天我摆脱了焦虑。也许应该说是我丢弃了它，因为它在我的内心，在我自己的感知中，而不是在外面。”不是你的父母让你沮丧，他们只是做他们该做的事，让你沮丧的是你自己。你可以阻止焦虑，因为你可以抛弃它。

• 意外之事会“杀死”我们。总会有事情发生，措手不及往往让我们处境艰难。意料之外的打击最是沉重。所以我们应该做点“premeditatio malorum”练习，意思是在最坏情况来临前提前预想。练习之后就能提前做好准备，预防。塞涅卡认为，作为一名领导者，永远不要说：“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。”

• 你如果认为自己已经知道，那就无法再学习了。哲学家Zeno说，自负是智慧与学习的敌人。苏格拉底也是这样认为的，他不会努力告诉别人什么，而是不断问问题。正因如此，苏格拉底才会学得如此之快，越来越聪明。如果你想变聪明，千万不要自负，不要认为自己聪明。如果你真的想学习，就盯住那些你不知道的东西。谦卑，承认无知，这是学习的起点，有了这样的态度，你在生活中才会走得更远。

• 死后名声重要吗？奥勒留知道自己很有名。在世的时候，人们为他树立雕像，奥勒留知道自己会留下遗产，知道这些全都没有价值。人都死了，名声有什么用？你根本无法享用。未来之人不会比现在更好，也会有蠢货。未来100年有多少人读我的书真的重要吗？现在做什么更重要，好好享受人生、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自豪更重要。所以不要想着通过这样那样的伟大通达长生不老，不要索取太多，不要为历史服务，尽你所能就行了。不要去追逐那些永远无法触及的东西，遗产不属于你，你终会死亡，留给别人吧。

• 人们只是在做自己的工作。如果遇到一个让人沮丧的人，奥勒留会告诉自己：“世界没有无耻之人，这可能吗？不可能，总会有无耻之人的，这就是其中一个。”不要太生气，无耻之人只是在扮演自己的角色。如果你用这种观点看待世界，就不会那么吃惊，你也会更有同情心。这些人只是在做自己的工作，世界上总有混蛋，他们只是扮演了这个角色。然后我会提醒自己：我是幸运的，因为我的工作是当一个好人。

• 斯多噶派学者不希望你痛苦。塞涅卡写过几篇文章，谈论失去与悲伤，尽管如此，斯多噶派学者却以无情著称。塞涅卡曾写信给一位已故朋友的女儿，大意是说：“你父亲很爱你，如果你思念他，他当然会觉得荣幸，但是他真的希望你因为他的离开而痛苦吗？他希望你听到他的名字时就痛苦吗？不，绝不。你父亲希望你幸福，希望你继续过好自己的生活，他不希望他的记忆像幽灵一样缠绕你，他希望你的思念能带给你快乐和幸福。”当然，某人离世时我们总是会忍不住悲伤，但我们可以提醒自己，让自己尝试着重新微笑。

• 意见只是意见。奥勒留说：“请记住，你永远可以不表达自己的意见。”关于今天的天气，你非要有自己的意见吗？就算有了意见又能改变什么吗？你的孩子理什么样的头发，你非要有意见吗？有些人喜欢某种音乐，你却讨厌，如何处置？奥勒留说：“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评判，随它们去吧。如果意见经常会让我们感到痛苦，那就更是没有必要了。”埃皮克提图说：“并非事情本身让我们沮丧，是个人对事情的意见让我们难受。”意见越少，尤其是关于那些你无法控制的人和事，你的意见越少，你就会越幸福。

除了上面所说的要点，还有最后一点：我们都会死，对于死亡，你无法控制。可是面对死亡，斯多噶派学者有着完全不同的看法。

死亡不是未来发生的事，而是正在发生的事。人们很容易将死亡看成是非常遥远的事情，死亡是固定的，它注定会发生在我们身上，只发生一次，死亡意味着终结。从字面上讲，上述说法是正确的，但深入分析会发现里面有不当之处。塞涅卡说：“认为我们期待死亡，这是一个巨大的错误。大部分死亡已经消失，凡是时间带走的东西都已经归属于死亡。”

最好的态度是将死亡看成一个过程，认识到死亡一直在发生。塞涅卡说，我们每天都在死亡。当你读邮件时，时间在流逝，逝去的光阴永远不会回来。塞涅卡强调，流逝的光阴已经归属于死亡。面对死亡，我们应该活在当下，不要耽误时间，做一事毕一事，不要留下未完成的事，趁它还属于我们时努力抓住。